自己种的苦瓜苦说话（散文）

李运祥 · 发表于 2023-7-19 22:13:28

自己种的苦瓜苦说话（散文）

“南关有座天齐庙……满城的苦瓜，都来把香烧。”

——《白雪遗音·马头调·逛庙》

李运祥

今天，自己种的苦瓜由籽变苗，仲展藤蔓，爬上架子，开花结瓜，由绿泛黄……
思绪万千，从根顺藤，枝叶茂盛……
苦瓜，皱巴巴的，凹凸不平的外表，给予我的视觉冲击，视觉诱惑乃至味蕾的诱惑——其苦无比。这是第一次遇见到苦瓜时的味觉冲击……在一定程度上，一生却不会不敢忘记——其苦，刻骨铭心，就连合炒的肉也是苦的，样样苦……除了色泽鲜亮、鲜活。捧给我，递给我的，除了一个有着外形视觉冲击力的色彩，更是让我心灵深处苦得激越，跃动出的苦，只怕除了黄莲苦胆，望尘莫及……因此，也就让我嗅到了别样的苦，给予人我不同的印象和不一样的感觉迷离。
依然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初中毕业考上县里的高中，车难等，到了县城，在饭店买了一个苦瓜炒肉……那时，还处在计划经济时代，买饭得凭票或者用米换，服务员告诉我，菜，只有苦瓜炒肉，饭还有一琬……饥肠鲁鲁的我，也是等待着就要到口的美味——不一会儿，苦瓜炒肉——层次分明，让我垂涎欲滴，……但是，也一入口，给我的口感——苦——味蕾乃至肠胃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苦……
用现在的话说，在菜的世界里，苦，是它的资格和权力，给予我对苦的档次，有了空前的提升、感觉和意义。
苦瓜，不只是给予我视角和味觉上的感觉不同，还有其苦的含量多少的不同。同样是地里长出来的，它怎么就只收大地里的苦呢？从这个角度看，它苦得炯异，乃至拥有稀奇、稀有的苦价值。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物降一物，苦，也许正是上苍预定给它的内涵和价值，苦，千年不变，万年如此，自始至终，苦瓜，苦，就是它的本源，因其苦，才超越了它本身的价值，那是物有所值、物超所值——苦，就是它的文化符号下超然的价值，一如它的外形，凹凸不平，其苦，也就同时具备了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意义和价值，所谓“苦口良药”——有时就有药到病除之神奇的药理价值。
故，苦瓜，除了作菜，还是神丹妙药，可以苦到病除乃至延年益寿，福寿连年……
一本正经的写苦瓜，写到此，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苦，就是一道人生命题，当你能从苦中吃出甘甜，那么，你就成熟了，自然也就老了。苦中有甜味，有道光，普照着你——会让你对苦，顶礼膜拜，虔诚叩拜，沁你心脾……
苦瓜，苦了你的岁月，苦了你的身心，让你在苦中沉醉，让你一饱口福，心情愉悦，肠胃熨帖，品咂品尝，荡气回肠，耐人寻味，久久回味……
苦，掌控了我……
苦迷心窍，同样的苦瓜，昨天是过去的故事，带着些情怀，今天却变成了灵魂，带着自己的上半生，未来是未知，带着味道……全是自己……
苦瓜，象个熊孩子，用苦闹我，它闹累了，呼呼大睡，我却千醒百醒，思绪万千，都是一个字——苦！我相信这句话：最伟大的诗篇总是从苦难中挤出来的……故，今晚辗转无眠，我想起了苦瓜，想起我在云里雾里种苦瓜的南山，苦，苦，渐行渐远……

（未完待续）

（2023/07/17日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