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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共婵娟”是个病句
夏超
大文豪苏轼名篇《水调歌头·中秋》词里的最后一句话“千里共婵娟”,我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读过听过无数次。可惜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它里面包含的意思是什么。为什么这五个字如此费解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昨天夜里躺在床上想了半夜才找到:因为它是一个病句。
这句话里存在什么毛病呢?我认为存在以下三个毛病。
毛病一,表面富有诗意,实际言之无物。要讲明这篇道理,需要先搞清楚“千里共婵娟”的意思。这五字的意思是什么呢?如果我没有搞错,它的字面意思为:“亲人虽然远隔千里,也能一起拥有明月”或者“亲人虽然远隔千里,也能一起享受美好月夜”。苏轼的本意是用“千里共婵娟”把他心中的愿望说出来,那么,读者能够从里面读出苏轼的愿望是什么来吗?别人有没有从中读出苏轼的愿望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从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里面什么意思也没有读出来。
毛病二,许愿不当。我这样说苏轼有什么根据呢?根据一,在现实生活中除了苏轼,没有人会许如此容易实现的愿。因为在天上没云少云的有月日子里,亲人“千里共婵娟”的愿望都能实现。根据二,除了苏轼,天下没有哪个人的心里有这样的愿望。因为亲人“千里共婵娟”的愿望实现以后,人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
毛病三,词不达意。过中秋节的时候,中国人心里最常见的愿望是全家人欢聚一堂。从词的全文来看,苏轼心里的愿望和其他中国人一样,也是全家人欢聚一堂。可惜由于“千里共婵娟”没有全家人欢聚一堂之意,所以这首词没有把苏轼心里想说的话讲出来。很显然,这个结果是词不达意造成的。
怎样改正“千里共婵娟”中存在的毛病呢?我认为把这五个字更换为“经常得团圆”就可以。当然,如果有人觉得这样改还不足以表达苏轼心中盼望亲人团圆的迫切愿望,改为“每天得团圆”也行。
顺便说一句,不仅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秋》词需要这样修改,我的《中秋节问天歌》也需要这样修改。因为我的歌的最后一句也是“千里共婵娟”。
二〇一九年二月一日 一稿
二〇一九年八月十二日 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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